一个养老的人

彻底改名养老,已经看不懂主页们都在写啥了

【谭赵】愿得一人心(一发完)

*谢谢宝宝的脑洞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这个昵称有好几个人用,但愿没艾特错),愿我没辜负你的信任。

*这是一个有甜有虐的脑洞

*这个故事应该有爱情的气息

========================================

 

“启平,你说我再不跟安迪求婚她会不会就要跟包奕凡跑了啊?”

 

 

 

赵启平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翻过身,懒得努力睁眼看谭宗明。云雨的欢愉总是短暂,留下的疲惫总是能够占据上风。

 

 

 

隔着烟雾,坐在小茶几旁抽烟的谭宗明,赵启平看了他很久,当他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后,也就懒得睁眼了。

 

 

 

这个发现,在七年前,他刚拿到硕士学位的时候。那时,他已看了谭宗明近五年。

 

 

 

没错,他还是个本科生的时候就开始了跟谭宗明不清不白的纠缠。一纠缠,将近十年。

 

 

 

“去呗,你再说你俩是朋友我可都看不下去了。”

 

 

 

“准备个什么样的戒指好?”

 

 

 

“简约点吧,安迪姐不需要花里胡哨的。”

 

 

 

“明天给我当狗头军师去?”

 

 

 

“谭总不忙我这个小大夫可忙呢,明天下午的班。”

 

 

 

“那你睡吧。”

 

 

 

“要走?把房钱留下,我可不想把微薄的薪水搭进来。”

 

 

 

“嗯。”

 

 

 

赵启平听得布料摩擦的声音,好一阵折腾。开门,关门。他被独自留在了黑暗里。

 

 

 

赵启平起身,不着片缕地站在陌生的房间里,周围一片漆黑。

 

 

 

他面朝房门,咧了咧嘴角,憋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赵启平转身跳上床,裹上被子,摸过床头的一叠钱,开始数。

 

 

 

比房费多出了十张。

 

 

 

赵启平骂骂咧咧地捏着钱跳下床,从桌子上觅了个火机。

 

 

 

黑暗里亮起了火光,照亮了忧郁双眸里的泪光。

 

 

“老谭,这件事情上,你过分了!”安迪声音很大,确实是很生气,还好酒吧的音乐吵吵嚷嚷的,没人听见她的怒斥。“人走了,满意了?”

 

 

“启平只是一个固定床伴不是吗。”谭宗明低着头,手里不安稳地摇着杯子,冰块撞着杯壁哗啦啦地响。

 

 

安迪冷笑了一声,忍住了想要呸一声的冲动。

 

 

“那从我的角度来和你讲讲道理,你居然告诉小赵我们俩领证了?这个谎扯得,下次他看见我和包奕凡在一起是不是就要告诉他咱俩散伙了?就你这种火坑,也就小赵愿意往里跳。”

 

 

“他放手了,不会回来了。”

 

 

“他的青春都交给你了,你把人祸害完就走,我都觉得你过分了。”

 

 

“但你不能强迫我产生爱情。”

 

 

安迪都快笑出声了,谭宗明掩饰的小动作没完没了,抿嘴,从不抬头,还会时不时蹭蹭自己的鼻尖,这一系列动作,反常得可笑。

 

 

“得得得,你是我上司,你说什么都对,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奕凡要担心了。”安迪看了看腕表,拎包就走。

 

 

 

谭宗明眼尖,安迪腕上那只是对表,另一只他似乎在包奕凡那里见过。

 

 

如果,赵启平也见过的话,他的谎言似乎一开始就被揭穿了,只是,他真的想离开而已。

 

 

不过一天,谭宗明发现自己真的想那只小狐狸,在想他现在飞到哪里了,还有多久落地,落地了会不会发消息给自己。

 

 

谭宗明想了想,自己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在赵启平面前矫揉做作了近十年,或许,这是一种被驯服的感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明亮的眸子,毫无掩饰的笑容,干净到随风送过来的都是淡淡的洗衣皂的气味,可能,那时候,就被驯服了。

 

 

 

赵启平二十二岁的时候,还在考虑考研的问题,一边当管床大夫实习,一边考虑。

 

 

 

直到一个本来美好的假期,他看到隔壁科室的一个医生,被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属砍了15刀,刀刀致命,就此失去生命。

 

 

 

他忘不了同学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个女孩子叫那个死去的医生一声老师的。

 

 

那天,赵启平约了谭宗明出来,他说他要考研读博,但是没钱。

 

 

谭宗明说,我拿给你,你说怎么还。

 

 

赵启平说,你定。

 

 

很简单,肉偿。谭宗明只有那么一小会觉得自己无耻,对于想得到的,他只会更加无耻。

 

 

好。

 

 

没有一丝犹豫。

 

 

得到的虽然容易,但谭宗明只有那么几个月不太珍惜这个宝贝,好在安迪总是会敲醒他。

 

赵启平靠在简易板房的墙板上打着瞌睡,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累得够呛,刚想起来给父母报了平安,还没给某个人报平安,不过,没说就没说,管他但不担心,可能,也没那么,担心,吧?

 

 

“又震啦!”外面乱哄哄的。

 

 

 

赵启平浅眠,他跳起来,现在这里需要他主持局面。

 

 

 

“护士长!集合所有护士,带伤患走,其他的先算了,人重要。”

 

 

 

“那边的,再自己独自跑,回去就停你职!”

 

 

 

“要拿也拿药品!别拿手术刀之类的!”

 

 

 

“赶紧走,我断后。靠........”

 

 

 

赵启平的骂声淹没在一片倒塌声中。

 

 

 

 

 

心急如焚的谭宗明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灾区的实时报道,万一能看到小狐狸露个脸呢。

 

 

 

 

直到赵启平走后第五天,谭宗明看到了一条短讯。

 

 

 

 

灾区的医疗点,在高强度余震中塌了一个,埋了一个s市过来支援的骨科大夫。

 

 

谭宗明完全断片了。

 

 

 

“咱们平平连石膏都好看。”

 

 

 

“谭宗明你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少带了一个部件?”

 

 

 

“平平你说,我立刻叫他们送过来。”

 

 

 

“你的尾巴,能摇的那种。”

 

 

 

“这种情趣等你好了咱们再玩啊。”

 

 

 

谭宗明轻轻地凑到赵启平脸边,温热的鼻息扫得赵启平痒痒,他抬了没被砸折的手戳了谭宗明一下。

 

 

 

“又来?然后把房费和小费丢给我就跑?”

 

 

 

“小费?”谭宗明疑惑地眨眨眼。

 

 

 

“装傻?每次给的都比房费多,我都工作了,你还给。”

 

 

 

“哦,给习惯了,给你零花钱。”

 

 

“烦人。”

 

 

 

“哟,平平看小王子呢?还是英文版。”谭宗明随手翻开了赵启平放了书签的一页,“One runs the risk of weeping a little,if one lets himself be tamed......”

 

 

 

“如果一个人被驯养了,那他也要承担流泪的风险,每次你让我觉得难过的时候,我都看看这句话安慰一下自己。”

 

 

 

“那你现在还会流泪吗?”

 

 

 

“如果你再让我难过,我就卷了你的身家一走了之。”赵启平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好。”谭宗明爱惜地摸了摸赵启平有些憔悴的脸庞。

 

 

 

 

被驯养的,不止是你。

 

Fin.

评论(22)

热度(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