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人间世（一发完）
※放心，不会是刀子，会甜的。
※会有AU，会有OOC，我的锅。
※如果出现的医学，公安方面的错误，对不起，狸狸专业不是这些，完全靠各方资料。
※看了《人间世》和《中国警察》两个纪录片，有点难过，今天的文风大概会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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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竹马竹马
“老李啊，弟妹要生一个女孩子的话，我就先预定给我家小远当媳妇啦！”
“成成成。”
“说什么呢，老凌你喝多啦！”
“哎哟，老婆，你看我和老李在一起喝酒高兴嘛。”
凌远第一次见到襁褓里的李熏然，小小的，软软的，退了黄疸的新生儿白白净净的，像一朵香香的小白云。
睫毛很长啊。凌远心想，他伸出手指，有些凉的指尖轻轻戳了一下李熏然的小脸。
小家伙一下子睁开眼，咯咯地笑起来，向凌远伸出手要抱抱。
凌远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哈，然然要小远抱呢。”
这一年，李熏然半岁，凌远四岁。
“远远哥，要吃糖糖！”
“让阿姨发现又要说了。”凌远嘴上抱怨着，四下望了望，拆了一个软糖迅速递给李熏然。
李熏然很喜欢这种可乐瓶形状的软糖。
“最后一颗啊。”
“嗯嗯。”李熏然笑容软糯可爱。
凌远从小就被这个小可爱吃得定定的。
李熏然幼儿园毕业的时候，凌远拿省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小朋友买了铅笔套装。
②子承父业
凌远的升学宴在父母的主持下办了三桌，父母的朋友办了一桌，家中亲友办了一桌，师长办了一桌。
凌远自己做主请好友吃饭的时候带上了李熏然。
一群已经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们很习惯凌远身边的这个十四岁的小孩，是凌远的弟弟，凌远很宠爱的小孩子。
“远哥，恭喜你考上心仪的医学院。”
李熏然拿出一个包得精致的小盒。
一支凌美，纯白的，狩猎系列。
“几个月没吃零食？”
“不说，哥哥不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嗯。”
李熏然报志愿前夕，凌远受李爸爸拜托给李熏然通了电话。
李熏然要报警校，在家庭教育中一直很缄默甚至有些缺位的李爸爸想把劝说儿子这件事交给凌远，李熏然从小就很听凌远的话。
“远哥，辛苦啦，祝你考研顺利啊！”
“然然，我今天想跟你谈谈，很严肃。”
“哥，我决定报警校了，其实我的初步体检都过了。”
“然然，你想过警察这条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吗？”
“想过啊，远哥你不是在医生这条路上已经回不了头了吗？而且远哥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吗？”
“然然，你知道吗？宣了誓的那一刻，就是选择辛苦了，如果日后进入公安部门，会遇上生命危险，不怕吗？”
“我选择走我父亲的路。我不后悔选择这条庄严而神圣的路，这是我的理想。”
“然然，我害怕有一天，我的手术台上是你。”凌远的话哽在喉头。
③生死契阔
凌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生命在眼前走到了尽头。
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线拉长了，毫无起伏，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三十岁的凌远第一次遇上没有从他的手术台上活着下来的病人。
年轻的生命送来的太晚了，输进去的血根本填补不了慢性肝衰竭晚期的消化道大出血。血液库今天的调配指标全部用完了，十五岁的患者没能等到加急额外调配的血液。
小小的孩子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父母眼含泪水，艰难地签下了器官捐献书。
眼泪滴在纸上。
凌远不敢面对这对悲痛的父母，坐在准备室暗自神伤。
“凌大夫，你不能再在这里颓废了！刚刚送进来一个病人！外伤性脾破裂！中弹了！还被攻击了腹部！”
凌远“唰”地站起来，深深地吐了几口气，嘴角，眼角有些抽动。
凌远冲出了手术室，看到了哭得狼狈的李妈妈和脸色苍白的李爸爸。
最害怕的一天来了，手术台上中弹的警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熏然。
李熏然疼得意识几近模糊，倒下前他还在安慰战友。
凌远前往讨论手术方案前偷偷捏了捏李熏然的手。
“熏然，信我。”
渡过了早期休克阶段的李熏然，小猫一样微弱的声音回应了凌远。
“远哥，别怕。”
④执手白头
休假的李熏然悄悄地拎着有好几层的豪华饭盒跑到医院，十分熟练地跑到院长室，乖乖地等着凌远开完会回来。
已经四十岁了的凌远，眼角有了鱼尾纹，拨开头发表面的黑发，藏在底下的银丝也不少，但身着白袍的他仍旧走路虎虎生风。
李熏然三十六岁，眼神依旧犀利，在凌远刚上楼的时候，他就看到他了，远远地，他举起保温桶给凌远看。
“一定是妈看你在家太闲了，叫你来送饭的吧？”凌远将保温桶里的菜一样样摆在桌上。
“不是啊！我要求的！茭白是我炒的！”
“哦，那我可不敢吃了。”
“远哥，我没放洗衣粉进去。”
“我供起来，然然三十多年第一次下厨啊。”
“还不是怪你和老妈炒菜堪比新东方厨师。”
“说起来，广告说，遇到新东方厨师就嫁了吧，你呢？嫁不嫁？还有行医资格证的那种。”
“都在一起多久了，还扯？”
“好好好，吃饭，果然是你要求的，还有糖醋里脊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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